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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苦衷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十年的每一天，当所有人沉沉睡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心中不远万里、烈马驰骋、翻山越岭去见她。只有他一个人，无奈的把和着血与泪的浓浓的思念咽下去、排出来、再咽下去，再排出来。
像一日三餐的必不可少一样，这些恼人的愁绪后来对于他也变得必不可少，意义非凡了。在独自一人的世界里，他开始觉得这份深藏于心的苦痛思念变得香甜起来了，鲜美起来了，他甘之如饴。而恰是这份苦甘的思念，支撑着他潦草且艰难的爬过了那漫长岁月。
“知忌，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回来见我？”姜白锤着墙，声泪俱下，“你为什么要我每天小心翼翼的去分辨哪一个是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消息？”
“你为什么要让我战战兢兢活在每天不知道你何时就消失掉的恐惧之中？”
“白儿，对不起，白儿，”他把脸趴在那墙角上，他胡乱的吻着她，他胡乱的说，“白儿，很多事情，白儿……”
“如果你不愿意，”她酝酿了很久，忽地深吸一口气，“那么，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刘知忌听到她抽噎的声音，感觉心碎裂了一般，这一刻，他好想一脚踢破那坚固的牢墙，他好想毫无顾忌的满怀着热烈的，深刻的激情，像拥抱每一个日出日落一般去拥抱她，去解释他的爱意，去弥补他的亏欠。
他说，“我很想回来的。只是，汗察为了救我，替我挡下了绒花两位哥哥下的无药之毒，而这毒唯一有希望能救的便只有叶大夫，叶大夫久居刘府，出入不便，而我与汗察长相无二，若要让汗察及时得到救治，令他伪装做我，是唯一的好法子。而且，我也可在外自由查探。”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白儿，”他停顿了一会，才说，“我此次回来要寻找真相，我所谋之事桩桩件件皆是凶险异常，我害怕，你可知，我早已做好了赴死准备，失而复得不如不得。”
“所以，你想让我和汗察一起生活？”
“不是，不是，白儿，汗察他是知道的！”刘知忌着急解释，反而越解释越糟糕。
“那你为什么经常在汗察病发时，换回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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