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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退婚
向池中自孤身一人引开那官兵之后,查找并无所获。一行人又回了东门处。
看见十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全都身负重伤,问明白才知是个面具男子带着小姐走了。
向池中故作奇怪,说着追踪探查缘由,就沿着向池中来时的路将车辙子印迹全都辛辛苦苦给去了。
又嘱托下人守口如瓶,将自己的身份和巡逻队的身份换一换。不然府中混有刺客,丞相又该怪他们督察不利了。再者,若都在点子上声东击西中了招,丞相觉得此事与他们有关也未可知。
听了话,官兵们不免有些感动。常年刀光剑影,生死之事在高官贵戚眼里怎么做个事儿?如今,还有小爷肯细心为他们着想,便觉得这少爷和老爷不是差一个字事情,做人就不一样。
那些下人报去消息的时候,向坊还在做欢喜的春秋美梦。人来了,梦就醒了,他鼓捣了一会儿,可见很不欢喜了。
“老爷!小姐,小姐丢了!”那下人慌的大气儿不敢喘一声,结结巴巴的说完,又赶紧揩了把虚无的汗。
向坊睡的半梦半醒,还有些没听明白,“丢什么了?你慢慢说,不必惊慌。”他斜着眼睛看着那下人。
还是向夫人敏觉,她掀开被褥,立坐起来,“什么?婉儿走了?”
向坊回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向夫人,人如同猛鬼附身一般,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往后倒退了几步,遇着了床,手顺势打在了床架子上,吃了点不要紧的痛。
向夫人将那话又含在嘴里,回味了好一会儿,绝望涌上心头。
她忽地情绪失控的像头母豹子,起来锤着向坊的背,哭道,“都是你,非要逼迫她去嫁曹栝!都是你,都是你!如今,出去出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向坊也烦躁起来,他撇开她的手,不屑的说,“你个妇人懂什么?这是为了她的名誉,为了她好!”
他说的坦荡,可在向夫人眼里又是另外的意思,“哼!你若是真为婉儿着想,我便也不这么气你。只怕是为了一味地攀附皇亲,连脸面也不要了吧?”
结婚这多年,向夫人还是第一次说这样激人怄人的话。不过向坊是的确冤枉,他并未提及此,只是有心撮合,如今被向妇人出来了,也算中了他的心思。
他觉得两块脸皮子挂不住了,有些恼羞成怒,吼了一声,“你好意思指责我?你那么爱护她,你怎么不去多劝一劝?”
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一路上,摔打了不少东西。之后,又为自己和区区一介妇人计较,拉低身份而感到懊恼和羞惭。
他这一上午的日子不好过。和向夫人吵了架,才出来,又碰着儿子。两人没说了两句,他便又觉得向池中瘟猪一般的冰冰凉凉的样子使他心烦。
遂走开了去,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面上沉着有度,不徐不疾,心里却像被尖椒辣过一样,七上八下。出去搜查的士兵也不见成效,一波一波回来,一波一波又走。往返了几次,他便决定自己找了出去。
找去了东门,见地上乱横碾过,就道此事有些棘手了。定是有人细细规划过,这样想,心理却紧张起来。
又把官兵召集过来查问,却说守候的官兵都已经身受重伤,犯事的是一个蒙面男子,看不清身形。等他们这些巡逻的官兵到了,只看见如今惨淡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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