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柳伊手机的歌声还在播放着。她沉浸在歌声的悲痛里,完全听不到门铃的响声。
按了一分钟的门铃,房内也没有走动和应答的声音。林儒转而用力地拍着门,大声地呼唤着:“柳伊,柳伊,柳伊。”
门外的响声终于惊动了柳伊。她惊恐地坐立起来,暂停歌曲的播放,静听门外的声音。
“柳伊,柳伊,柳伊。”
是林儒。
他想干什么?为什么声音听起来那么急切?
柳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过去,开门。
柳伊内衣也没穿,只穿着一身小黄熊图像的睡衣。头发用毛巾包裹着,肩膀上的水迹未干。因为忙乱,拖鞋也没穿好,左右穿反了。
林儒的发型也乱了,上衣也没有理好,一边长一边短。
“柳伊,你还记得这个吗?”林儒也顾不得自己的莽撞是否得体,就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
“这,我,好像以前也有个这样的笔记本。”柳伊疑惑地看着眼前陈旧的笔记本回答。
“你说你的名字是出自《蒹葭》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你说初一的时候很多师兄给你写情信,你很害怕给父母老师知道误会你是个坏学生,你说你有个小学很要好的朋友初中后学坏了,早恋,怀孕退学,你觉得很伤心,你说初一有个生物老师经常色眯眯地看着你经常借故和你聊天让你觉得很害怕……”
初中的记忆随着林儒的口述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柳伊淹没其中呆若木鸡。
“你看一下,这是你的日记本,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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