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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他上Ｂ大？Ｂ市离Ａ市，可是飞机单程也２个多小时呀。他大一的时候，还专程从Ｂ市过来找我？然后，还被我不问缘由、恶狠狠地骂走了？
柳伊忽然鼻子很酸。
“那时周末呀，我有时会回办公室赶备课，看到国栋一个人在教室里学习。有时经过也会看到他在窗口静静地伫立。后来呀，才发现，他是在远处静静地陪伴你。”菲菲老师继续追忆。
“陪伴我？！”柳伊几乎是惊掉了下巴，脑子像被重击了一下。
“那时周末的清晨，你不是都喜欢在这个凉亭看书吗？他就不时在窗口伫立，看看你。”菲菲老师解释。
怪不得，有好几次下雨了，都是国栋给她送的伞。她单纯地以为，他只是路过，只是巧合，只是……
“他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买通了你的同桌小娟。他总是吧，知道你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所以呀，几乎每次有你的地方，都能在远远的角落里，看到他。”菲菲老师继续说。
柳伊当时就觉得奇怪，小娟那重男轻女的父母，怎么会给她买个手机……
而柳伊自己，整个高中，竟然都没有发现，有个男生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自己！那时候，国栋对柳伊来说，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柳伊又怎么会关心，国栋的成绩如何，上哪个大学？柳伊又怎么会感受到那包围在空气里的沉甸甸的坚定的博大的专一的长情的爱？
“我曾经强烈反对学生早恋。但是对于国栋这样的，因为爱情奋发向上，又有何不可？我有时看到他看你的坚定的背影，自己心里也感动了。所以，那时我也特别关注这个学生。”菲菲老师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连老师都感受到了，可偏偏她……或许这就是旁观者清？
“菲菲老师，你，觉得我们应该在一起？”柳伊直接抛出了疑问。
“一个男生，能这样坚持，我觉得很难得。”菲菲老师很坚定。
来找菲菲老师要答案……其实又有谁能给她肯定的答案呢？
“哦，还有一个。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你随我来一趟教务室吧。我有东西给你看。”菲菲老师想起了什么，站立起来，带着柳伊前往教务室。
柳伊疑惑地跟在菲菲老师的后面，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熟悉的校道、楼梯、教室，偶尔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提着早餐在身旁经过，朝气蓬勃而又步履匆匆。虽然还早，已经有不少学生在回教室的路上或者在教室门外看书了。
那么快就到了教务室。
教务室还没有其他老师。
菲菲老师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但是她在椅子上坐下，右手打开抽屉的动作，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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