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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小龙开始掏摸身上。张玉成撑起身子，再将枕头垫到腰下面，静静地看着他，眼神讥讽，显然在说：“老．子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肇小龙找了一会，从被褥下面翻出一个文件袋，解开系绳，从里面掏出几张照片。照片有新有旧，其中几张应该是存放的时间长了，已经泛黄发白。他翻找一阵，选择一张泛黄的递给张玉成，说：“好好看看。”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两人的衣着看上去都很老旧，不过，男的帅女的漂亮——男的相貌堂堂，很精神；女的温婉俏丽，身材修长，衬得气质特殊，让人一见之下便印象深刻。照片上的年轻男女，正是广成王和陈旭鉴。当然，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年轻，所以站在一起看上去特别的登对。张玉成看了看，不屑地说：“这能说明什么？我都说了，我被陈旭鉴给骗了——”

肇小龙收回来，又递给他一张新的：“那这一张呢。”顿了顿，他又说：“现在的广成王看上去就是一大老粗，没想到十几年前居然拥有这般匀称的身材！”

这张照片上的广成王，和肇小龙很有几分相似之处。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还以为就是肇小龙呢。

张玉成看到这张照片，脸立刻红了。“无耻！”他骂：“这究竟是谁干的？广成王？这混蛋太无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他骂到这里，应该是觉出自己的反应过激了，改口：“作为男人，如此对待心爱的女子，是不是太无耻了点？我们男人——”

肇小龙打断他：“你这话错了，陈旭鉴也许是你心爱的女人，但是不是广成王心爱的女人，这就不好说了。对了，这里还有你和陈旭鉴的几张特写，想不想看？”

这张照片上的广成王和陈旭鉴，属于坦诚相见，所以张玉成的脸才会瞬间涨得通红。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应该没有比这种照片更能打击到他的了。张玉成的脸本来只是红，这一下，直接变成了紫色，脸颊上的肌肉跳动着，他喊：“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和她才上过——”他喊到这里，惊觉不对，闭嘴盯着肇小龙，说：“好小子，可以啊！想激怒我？想让我口不择言？你们还真准备屈打成招啊？！是，老．子爱她。老．子这个年纪，爱一个女人没有问题吧？说起来，老．子总比你好吧？我只是爱着一个，你同时爱着两三个，”说着，他眼珠子转了转，将照片举高细看，一会儿之后，冷笑，说：“我应该想到的，以现在的技术，伪造一两张老照片并不难。”

肇小龙伸手把照片抢过来，附和道：“我也觉得像是伪造的，所以拿到照片之后，就想请专家来鉴定，但是公主说，这样的话，广成王、陈旭鉴还有你，你们三个人的名声可就完全毁了。所以，他让我先拿过来给你看看。你要不要看看你和陈旭鉴的那几张？说老实话，从艺术的角度，拍得挺不错的。”

“你特么的！”张玉成骂道，然后看着他，眼神凌厉，磨着牙，好似一头盯上猎物的猛兽。

肇小龙并不怕他，说：“我们初步分析下来的结果，广成王拍这些照片，应该是想逼你就范来着——”

“这些照片，你们从哪儿搜来的？”张玉成问，声音已经完全嘶哑。

“陈旭鉴的宿舍。她的宿舍有个保险柜，你知道的吧？那个保险柜有夹层的你知不知道？嘿嘿，我们请快手二帮忙，才翻出了这些宝贝。对了，还有件事，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看你这个样子，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我们彻查了所有与陈旭鉴有关联的银行账户，发现，她的所有财富加起来才三百多万。当然，不排除她还有其它的户头。可即使如此，与她这些年经营所得依旧严重不符。我们进一步核查，找到了她的资金的最终去向，是境外的一家金融机构。这个金融机构，它的老板——”

“广成王？”张玉成抢过肇小龙的话头：“你们也是据此才判断出，广成王才是隐藏得最深的幕后黑手的对不对？陈旭鉴、马强、江肥，还有他本人的马甲田埔皋，其实都是为他打工的对不对？不止他们，近江、远江还有三江、中原地区，都是走他的渠道进货对不对？”

肇小龙微笑：“张队长高见。”

“那你们考虑过没有，他究竟是哪一年开始介入制毒贩毒领域的，又是哪一年成为最终源头的。还有，他经过这些年的经营，一共积累起了多少财富，这些财富最终又到哪里去了。那个所谓的金融机构，账面上应该不会有太多余额吧……”张玉成连珠炮般的发问道，让肇小龙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如张玉成所说，如果有关广成王的推断都是真的，那这十几年下来，他该积累下来多少财富？这些财富如果只是被用于投资和消费还好，如果另有用途，比如用于采购军械，训练军队，那么——

张玉成见他这个样子，冷笑着问：“这就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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