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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圣诞节来了又过去，元旦也匆匆，春节更是无聊。邱小曼去世的消息，家里人也知道了，一个冬天都没在许诺耳边提她的名字。不过不知道怎么的，镇上的人都知道她是死于流产引起的大出血，流言蜚语不可避免。
邱叔带着老婆孩子搬到新城区了，免去了和许诺他们路上碰到的尴尬。秦浩歌则加班工作，把梁姨接进城去了，没有回来过年。
除夕夜，许诺静静看着刘锦程带着街坊邻居的孩子们放烟火。去年今时，她、秦浩歌和邱小曼三人，还在楼顶放烟花。欢笑，打闹，全然不知道后来的他们会一死两伤，各奔东西。
命运呀，多么奇妙。
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上面只有简短地一句话：“出门右转，美人桥下。”
许诺看到熟悉的号码，扑哧一笑。
美人桥附近始终比较安静，即使是在到处是放鞭炮的孩子的大年夜里。欧阳烈的车在桥下，他站在车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许诺走过去，脸上浮现笑容，伸出手。
“怎么？”
“红包呀！”许诺说，“恭喜发财，欧阳老板。”
欧阳烈笑了，“你要红包是吗？”他伸手握住许诺，拉她进怀里，将她紧紧抱住。
许诺微微挣扎，但是感觉到他把大半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抱得那么紧。她感觉到了欧阳烈的情绪波动。
她不再挣扎，乖乖由他抱住，问：“怎么了？”
“我在英国的一个教授，前阵子去世了。”
啊，的确，全世界每时每刻都在死人。也许是陌生人，也许是身边的人。
“这为老教授曾在我最迷茫的时候，帮助过我很多。那两年里，他耐心教导我，我从他那里受益匪浅。他身体一向健康，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脑溢血……”
许诺伸手，在大衣里搂住欧阳烈的腰，给他无声的安慰。
欧阳烈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松开了她。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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