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四章古提奈安
那把没子弹的高斯冲锋枪落在土堆中、溅起一片灰尘，‘柯韦华’摆出了一副似乎想要正常交流的姿势，看上去倒是挺有诚意的——
当然，仅仅是看上去而已；方远可知道这家伙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动歪脑筋想骗方远的枪、而方远刚好留了个心眼发现了他的阴谋，现在方远大概尸体都要凉了，就更不用说对等谈判了。
“你快算了吧。”方远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选吧——要不我一枪打死你，要不你自己脱下头盔，然后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远方兄弟，你这两个选项没区别啊，我又不会在这个星球表面自由呼吸的能力，你叫我……哎哟别说打就打啊！”
眼看这家伙就要开始饶舌了，方远二话没说就开枪了。不过这个‘柯韦华’显然不是一般角色，方远已经尽量让自己不做出任何开枪的征兆了，没想到‘柯韦华’立即往后一闪躲开了方远的第一枪；之后它连滚带爬地往后躲闪虽然狼狈无比，但是方远接下来的两枪也都被他给躲开了。
在下来之后，方远身上带着的三号子弹已经不多了，节省起见，方远只是在用单发模式，这是一方面的原因；至于另一方面的原因则是方远稀烂的枪法了——当然，即便如此，它能仅凭肉身就躲开子弹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之后，柯韦华躲在了土堆后边，方远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快步追了上去。不过这次柯韦华同样没有与方远继续战斗的打算，枪声停下来后，他便再次从土堆后边钻了出来。
“远方兄弟，你冷静一下。”柯韦华连忙摆手示意方远不要再开枪了，“咱有话好商量。虽然我没法长时间脱下头盔，不过你想看我的相貌的话是可以的。你先等等，我这就给你看……”
柯韦华说着掀下了自己的头盔，方远这次也没有直接开枪，只是用枪指着他，停在了距离他大约两米外的地方。
方远有些意外这家伙居然真的肯主动配合。
在劝说老胡同意了自己的计划之后，方远回到了这里，实际上就是因为猜到了里边有人。暂且不提其中缘由，方远回到这里的目的很明确——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情报泄露，另一方面就纯粹是为了‘抓人’了。
在虚拟世界中打死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大用，相比之下，能够获得一些关于对方的重要信息更为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方远的首要目的是确定对方的身份，其中首当其冲的线索就是对方的容貌。
揭下头盔后，方远看到了柯韦华的脸。与方远期待中的不同，柯韦华的相貌方远之前并没有见过；不仅与原来的‘柯韦华’完全不同，也不是任何一个方远见过的熟人的相貌。
当然，即便如此，方远也仍然并不放心。
“我怎么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方远说着，通过瞄准镜看了一眼他的脸，然后继续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还能有假？”柯韦华提醒方远，“我现在用的可不是你们玩家的终端仓，你不信可以跟我加个好友嘛。”
方远自己就是用的随机容貌，即便是柯韦华肯露脸，他也并不打算马上相信——如果能仅靠游戏中的身份信息就认出一个人的身份的话，之前调查小组也不至于为了‘响尾蛇’而忙活那么久了。为了保险起见，方远用自动步枪的目镜重新看了他一眼。
这副目镜的能力是‘克制隐蔽’，对于易容术之类的东西没有效果；方远知道‘响尾蛇’就有易容能力，仅凭这个还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当然，凭借这个，方远至少可以确定他应该不是玩家——在‘隐蔽’被克制的情况下，方远通常可以凭借自己的‘洞察’能力看到一个玩家的个人属性，就连有特殊道具加成的宪哥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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