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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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知己知彼

深夜，沈云涛将最后一本账簿检查完毕后，才放下笔来，一只纤纤玉手刚巧就在这时出现在他眼帘，伴随这玉手出现的还有一杯参茶。

抬头，只见几缕黑发顺着银色的面具边上柔顺地滑下，面具后的眼神由于烛光的闪烁，所以有些模糊，一身淡粉色的衣裙妥帖地穿在她的身上，给人宁和之感。

“你这是在干什么？”沈云涛问道，以往此时，送茶来的都该是沈波，今日却成了她，难不成她真以为他晋升了她的地位，就意味着她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吗？！

“如陌只是给主人倒杯参茶，让您提提神，这样才好继续接下来的事情。”如陌就如同没有听出沈云涛话语中的嫌恶一般，仍旧是波澜不惊的声音。

沈云涛突然有些后悔让她带着面具来伺候了，以至于现在竟然有丝无法揣摩她意思的困窘：“接下来的事情？”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陌必须知道我要帮忙的男方一些基本的情况，这样才能为说服女方做好充分针对性的准备。”

“怎么不自称‘奴婢’了，当真以为自己身价不一样了？”沈云涛无不讽意地问道。

如陌没有如往日那样因为沈云涛的逼视而低头，她直直看向沈云涛，那黑且亮的眼眸让沈云涛有片刻的怔忡，“既然主人已经让如陌做了这沈府的副总管，如陌自是要拿出些威严，否则岂不是给您丢脸？‘一个副总管没想到竟然奴性卑微至斯’此等话语传出，于沈府声誉有损，如陌自是不敢做出这等令沈府抹黑之事。”

“哼，强词夺理，你会不知道我的基本情况？”沈云涛勉强接受了她的说辞，但新的疑惑又出现了，放眼玄武国，他虽只是一介商贾，但对他芳心暗许的闺中少女不知几许，因此他的消息也早已被有心人传的人尽皆知，不再是什么秘密，虽然那些消息只是些很表面的，但至少也算将他表露给世人的一切都很详尽的概括了。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借故与他亲近？

如陌摇摇头：“不知道，没打听过。”不管沈云涛诡异莫名的脸色，如陌继续说道，“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所以今日如陌准备知道这些消息。”

“你可以找别人了解。”沈云涛还是认为如陌别有居心。

“别人不是你，谣言这东西一传十、十传百，便很容易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如陌只不过是为了知道一些主人的基本情况，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请不要忘了我们的协议。”

“……你说吧。”他很后悔当时没有继续打压她，看她这样子，与之前的唯唯诺诺已经截然不同，有一种让他很难控制的感觉。

“主人是这沈家产业的第几代子孙，是从小都如此养尊处优的吗？”

“第二代，从小如此。”

还是个富二代，如陌暗笑，“您喜欢莫小姐几年了？当时怎么喜欢上的？”

“六年了，二十岁那年去群芳楼谈生意，恰巧她初登台，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如陌暗惊沈云涛今日的配合度那么高，不过趁热打铁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所以也没再废话，没想到这人还属一见钟情型的痴情汉，“你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的一切。”

“你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吗？”

沈云涛一愣，久久没有说话，这一个个问题，倘若换一个女人问，他真的都会以为是一个妒妇在质问她的相公，可为何从她的嘴里出来，就能平静如斯，仿佛她问的不过都是很正常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重要？”

“当然，这要看你喜欢她的原因是肉体多一些，还是思想多一些。”如陌理所当然，不假思索地回道。

“没有，我不喜欢强迫女人，我至多只是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