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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护士长因为子宫肌瘤做了手术，住了一个多月医院。出院后回家休养了。
我们科现在由刘护士代理护士长。刘护士对我和出尔的事一无所知，对我的来往信件和电话也都不过问。
我因此比较自由了些，不用惧怕了。但是，一想到林护士长为了我的进步所付出的那些心血，我又觉得自己很自私，对不起林护士长。
那天趁着休息，我买了些水果糕点，到林护士长家里去探望。
林护士长家住在一栋外墙是红砖的公寓楼里，50个平米左右的面积。这在当时也算中等水平了。进门是一个几平米的小厅，中央坐落着一只铁皮煤炉，煤炉上方是一套取暖的烟囱管道，上下左右曲里拐弯之后，通过一扇小玻璃窗户伸出室外。
这时冬季已经接近尾声，煤炉还在燃烧着。炉子上的一壶水里冒着嘶嘶的热气。
林护士长热情地邀请我坐在厅里饭桌前的椅子上，倒了茶并拿出瓜子糖果。那时候沙发还是奢侈品，一般人家都没有。她的家看上去干净整洁，卧室内的布置也很温馨。
我照例首先询问林护士长的身体。她说现在好多了。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去上班。她接着问起我的情况。并祝贺我入党。
我说:“这不都是你帮助的结果嘛。没有你的帮助，我哪里有今天？”
她笑说我言重了。这是全科同志的帮助和我自己的不懈努力。
听说我报考了四医大，她立即满脸放光地笑着说：“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你是你们这批女兵里最有前途的一个嘛。”
“谢谢护士长的培养！”
“你跟那个……张震乾还在联系？”
“嗯……现在没有联系了。”我低下头，不敢看护士长的眼睛。
“如果那个人真的很好，不是不可以考虑。但是要到提干再谈。你上了大学，毕业就可以了。要不要我去帮你了解一下？”
护士长对我真好，就像我亲妈一样。
“不不，不用了。我现在主要是复习考学，其他事先不考虑。”我还是谨慎地不敢说出实情。
告别了护士长，我轻松地走在医院的大院里。
走回到宿舍门口，我看到门前的小杨树已经碗口粗了。它们跟我一样，在高原的部队医院里成长起来了。
时光转瞬即逝。
我在等待中度过了焦急难熬的一个多月。出尔一直没有信也没电话。
他难道不辞而别了？还是生病了？我每天都在心里念叨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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