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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交了个男朋友。”韩夏顿了一下，咽了口吐沫，“他叫顾东明，改天带你见见。”
“和你一届的吗？”
“一届？怎么可能。他比我大七岁呢，精神科主治医师，不错吧。”
“那你不上学了吗？”
“你觉得我这样适合学习吗？我又不像你，”韩夏挑起眉毛看了一眼林夕，“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小丫头。”
“怎么这样啊。”林夕尴尬的笑笑。初中的时候她喜欢上了自己的数学老师，那个三十多岁的做她的哥哥都嫌大的男人。那个人就给别的老师这样形容她，聪明的小丫头。后来见韩夏的时候无意中提起，韩夏便记住了这好玩的事情，动不动就叫她，聪明的小丫头。
“说不定我会和东明结婚呢。如果他不嫌弃。”韩夏难得流露出少女的羞怯。
“等等。你不要告诉我你们已经．．．”林夕反应过来。
“因为喝醉了。那天。”
“你，你怎么能这样呢？”林夕瞪大了眼睛。
“好了，小丫头别管了。”韩夏摆摆手，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
咖啡厅已经亮起了灯，昏暗的壁灯照亮了相对而坐的林夕和韩夏的脸，照亮了大大小小的器物，让白天的寻常装饰显得格外精致。她们还和以前一样，聊着聊着就忘记了时间。林夕喝完最后一口凉了的咖啡，把手肘支到小方桌上，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下次记得把他带来哦，我帮你把把关。”
“你才多大啊，还帮我把关。”韩夏戏谑一笑。
“不要装深沉，我们一样大。”
“一样大吗？一点儿看不出来。”
“就是一样大！”
“好吧。”韩夏起身，“走吧，再不回去你妈该担心了。”
“我妈还在某个遥远的城市的某个角落呢，哪有功夫担心我。”
“你还是一个人在家啊。”语气有些怜惜。
“你来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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