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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忙支起大黑伞，拦在身前，凝神戒备。
女孩却一动不动，凄然笑道：“我从来也没说过，自己是绣娘啊！”
她这话我就不懂了。
明明门口的招牌写着“绣”字；刚才的客人也喊她绣娘，她怎么还矢口否认？
见我不解，女孩伸手示意我俩落座，幽幽叹了口气。
“我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你们可能会不信，因为……因为这太诡异了！”
“我叫阿孜丽，是居住在本地的外乡人。几天前，我和朋友来镇上玩，经人介绍，到了这家纹身店。我们那儿有图腾崇拜，所以我就让老板，在身上纹了一幅一样的图腾。”
说着，女孩也不避嫌，大大方方地撩开内衣下摆，露出一截平坦、洁白的小腹。
小腹上，是两条首尾相衔、蜿蜒游动的黑色小蛇。
“纹完之后，我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接下来的几天，不管我走到哪儿，总有许多长相帅气的小哥哥，不厌其烦地一路跟着我，管我要联系方式。”
“我在我们那些姐妹当中，不是长得最好看的，却突然成了最受欢迎的。毫不夸张地说，就跟现在的女网红、女明星一个待遇。开始我还挺高兴的，毕竟女孩子嘛，都有一点点虚荣心，有那么多男孩子追自己，心里自然得意。可后来……后来我就觉得不对了。”
听女孩这话的意思，她竟然也是这家纹身店的客人。
可她怎么又忽然成了店主？
“我其实是个比较寡淡的女孩子，对……对那方面没啥兴趣。可是自从纹完纹身，我每晚每晚地……都会做那种梦，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特别真实。几晚下来，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但心底却还是……还是想。直到前天晚上，那个女人出现。”
说到这儿，女孩脸上、胳膊上，忽然都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我迷迷糊糊的，也说不好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一个头发又长又乱、像枯草一样的老婆婆，脸皱巴巴的，而且都烂掉了，上面爬满了蛆，忽然从床头上方伸出脑袋，倒着和我四目相对。我当时吓得都叫不出来了，就听老婆婆压着嗓子，说了一句——时间快到了。”
我和林云霆对视了一眼，两人脸色都是一沉。
女孩的经历，竟似和林云霆一模一样。
“我直接吓晕过去了。第二天醒来，手机里忽然收到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想活命，就来纹身店。’”
“我本来就觉得，是纹身店的老板绣娘在捣鬼，想找她算账，就带着几个姐妹、和几个追求我的小哥哥，一起来了店里。”
“结果来了之后，我们发现老板不在，只在前台桌上，发现一张纸条。”
“绣娘好像早就算准了我会来。纸条上说，除了我，其他人必须马上离开，否则所有人都要死。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不能连累别人，就让他们先走。”
“绣娘要我在两天之内，学会刺青。我一开始也以为她疯了。这么精细的手艺，别说两天，就是两年我都未必能学会。可奇怪的是，我只照着她留下的书学了两天，还真就会了。”
“她要我守着店铺，继续给客人做纹身。说是等哪天有同样在店里做过纹身的客人来，我就可以离开了。不过也是奇怪，自从我开始守店之后，那些之前追求我的小哥哥，忽然都离开了，我也再没有见过那个可怕的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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