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个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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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东开着自己的越野车从TJ市回老家了，在路过老家县城的时候，顺便去县城的超市买了一些米面油盐、蔬菜排骨之类的带着回家。他已经六年没回过老家了，自打六年前自己的奶奶去世之后，就一直没回来。家里的钥匙都是托给村头的瘸腿三哥保管。这次他心灰意冷，准备在老家休养一段时间再说。下了县道，再往前就全是土路了，好在车子能走的开，就是比较颠簸。沿着记忆中的道路，下午四点半，终于看到了老家的村子。车子在村口三哥门口停下，张振东下车打量了一眼四周熟悉而又有几分陌生的景物，发现村子基本变化不大，好像没什么人，很安静，老狗来福依然趴在三哥家门口，在闭目养神，也没理他。

张振东在门口喊：“三哥，三哥，在家吗？”很快，院子的门“吱呦”一声打开，三哥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道：“吆，是振东回来了？你咋一个人回来了？老婆孩子呢？”张振东苦笑道：“三哥，我离婚了，孩子跟他妈，我净身出户。准备回来住一段时间。”三哥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去了，转身道：“那啥，我给你找钥匙去，你家老宅多年不住人了，要打扫一下才行，眼看天快黑了，明天吧，明天我再帮你把电接上，今晚就蓄电池灯凑合一下吧。晚饭你先在我这里凑合一顿吧。”一边嘟囔，一边往回走。张振东应下，想了想，去车上把买的蔬菜和熟肉，还有排骨，还有2瓶酒，一起拎下来放在门口的台阶上。三哥拿着钥匙回来道：“村里这几年都没什么人了，都出去打工去了，剩下几十个老头老太，就我还算年青点还是个半残废。村里都没人管事了。明天我过去帮你一起收拾一下。”张振东道：“三哥，我路上买了点菜，还有2瓶酒，你弄一下，我先回去大概收拾一下，晚上过来，咱哥俩喝两盅。”接过钥匙，上车回老宅收拾去了。

他家的老宅是祖上传下来的，青砖瓦房三进的老式宅院，要是搁到城市里可能会被当成古建筑。在这乡下，却无人理会，张振东轻车熟路地进了中院，把车上搬来的的东西放好，就开始打扫卫生，晚上住的地方先弄干净，锅灶明天再说，扫地擦桌一通忙活。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门外传来三哥叫去吃饭的声音，张振东答应一声，停下手中的活，跟三哥去吃晚饭。三哥本名张振发，是张振东的本家和发小，比张振东大三岁，今年四十五岁，二十八岁那年因为开拖拉机事故受伤，之后老婆带着一岁的女儿离婚改嫁，剩下他一个人单身至今。酒桌上，哥俩相互诉说了各自过得各种不如意，越喝越有酒意。三哥道：“你说你，离婚就离婚吧，干嘛把远洋公司的开轮船的工作给辞掉了？”张振东犟嘴道：“想起来我就心灰意冷的，你说吧，我爸妈死的早，是爷爷奶奶把我带大的，我部队复员回来，进过工厂，当过保安，还在建筑工地搬过砖，做过生意，跑过业务，啥活没干过？啥苦没吃过？就是因为总是在外面漂着，半年才回一次家，老婆才和我感情越来越淡，最后才离婚的。这种工作干得没劲，先休息几年再说吧。来，三哥，走一个！”三哥随着喝了一口道：“你少喝点，晚上你老宅还没电，我这里连蜡烛也没一根，只能给你个蓄电池灯凑合一晚，免得摔跤。你先喝着，我弄点米饭和点菜汤给来福端过去吃！”张振东道：“来福有二十岁吧？一般的狗活到十五六岁就很少了，他还挺能活的！”三哥接茬道：“那是，二十一岁，咱家来福是狗界寿星，要是搁到人身上就相当于百岁高龄了，呵呵，不过现在听力和视力都不行了，估计也没几年了。我去端给他，你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