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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周围八百里,回雁为首,岳麓为足。”,说的便是南岳衡山之尾岳麓。岳麓山以湘江为邻,又是大名鼎鼎的“南岳七十二峰”之一,上有天时冬夏皆暖,下占地利山高水阔,无数英豪顺湘江而下,只为一览衡山之灵秀,而衡山之灵气所钟,首推祝融;人文荟萃,当选岳麓。山脚的岳麓书院,山腰的麓山寺,山顶的云麓宫,不知吸引了多少文人雅士与武林豪杰的目光。
却说尚峰一路紧赶慢行到了衡山,也不急着上岳麓,而是于各峰头游历。衡山武学渊深,先后有火神教、黄龙派在此传道,两家为夺天赐福地祝融峰而多起争斗,门人弟子死伤无算,后经衡山寿佛剑宗调停,三家于祝融峰顶合建一庵,取名天尺,释“祝融神山高可量天”之意,约定三年一较武,胜者入主天尺庵,而后三年再比。眼见大比之年将至,三家门人弟子又蠢蠢欲动,意图赢下大比,为师门挣几分面子。尚峰见祝融峰熙熙攘攘难求清净,也不多留,径投岳麓山而来。
却说王岳辞别尚峰,五更起二更眠,于尚峰之前到了岳麓山。他自小被净虚收养,洞虚观又地处极北,天寒地冻惯了的,乍一入这南方群山,只觉得满身的不自在,身上的短衫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好不难受。直至岳麓山脚,望见那连片的书斋,参天的巨木,才觉出一丝清凉来,不由得足下生风,愈走愈快。
行至山路岔口,旁边忽然走出一个胖大和尚,黑峻峻的脸上满是肥油,在这炎光天熠熠生辉。和尚见王岳走近,合十一礼道:“小檀越,贫僧问讯了。”
王岳见他其貌不扬,心下怠慢,敷衍着还了一礼。和尚也不以为意,问道:“不敢动问,小檀越何方人士,缘何到此处来?”
王岳见他出言莽撞,答道:“大师父怎生见得我不是此处人?”
和尚道:“贫僧是瞧着小檀越汗湿重衣,想来是不耐南方酷热。”
王岳笑道:“大师父错了,在下固然狼狈,大师父不也汗流浃背吗?这远远望去,真好似堂下罗汉,金光耀目。”
和尚微笑道:“‘如来惠我,袈裟着身,须发自落,我游十方,得无挂碍,神通发明,推为无上,成阿罗汉’,承小檀越谬赞为罗汉,罗汉者本性安然。汗出而心静,心静而清凉——同是流汗,与小檀越却有云泥之别。小檀越以为如何?”
王岳一顿,暗想道,“这大师父好利的口舌,我于佛法却不甚精通,没得开口惹他一场笑,不如走了的好。”于是冲和尚点了点头,径直去了。
不多时,王岳已来到岳麓书院。书院正门却与江岸黉门大相迥异,左右纱罩灯各一盏,门柱上悬有一联“惟楚有材,于斯为盛”,正门上悬一匾“岳麓书院”,正是前朝真宗御笔。台阶与夹壁错落间,却难掩新窑的烟火气,想是新修未久。
王岳曾多次听师父净虚盛赞岳麓书院,尤以山长叶性最受其推崇。王岳暗想道“师父所言真是分毫不错的。想岳麓书院自前元便多灾多难,这山长能重修至此,实在难得。”
这般想着,王岳迈步登阶,进了大门后,有一弟子迎了出来,问道:“足下何人,缘何至此?”
王岳抱拳一礼,答道:“在下乃洞虚观主持座下弟子王岳,今奉师命前往云麓宫,途经书院,心生钦敬,特来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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