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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羡慕程关在孝武帝身边多年，仍盛宠不衰，甚至宫里还流传着一句话，铁打的程关，流水的大臣。
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无的放矢，朝中的得罪过程关的，最后无一例外，要不就是被贬斥，要不就是被砍头。
殊不知，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不是程关，而是他身后的那个人。
孝武帝似笑非笑，“你这个滑头，惯会做滚雪球这事。”
“奴才谢万岁爷夸奖，要不是您替奴才撑着，奴才便是想滚也滚不了。”程关弹了弹马蹄袖，跪在地上。
但是萧明煜送过来的那封信，程关从始至终都没瞥一眼。
他是个奴才，也是个宦官，幸得万岁爷宠爱才能走到这个位置，奴才就要干好奴才的份内事，不属于份内事切不能说三道四。
“朕是担心那人，心有芥蒂啊。”孝武帝拿着信，不知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孝武帝心中最合适的人选，还是宋徽哲。
其实，国公府的忠心，他都看在眼里。若是有二心，绝不会等到现在。
那时，他只是单纯忌惮老国公手中的兵权和在民间的声望。
孝武帝叹了口气，“程关，把老国公和宋徽哲叫来御书房，朕有事要讲。”
彼时的老国公，正拿着鞭子在教育宋辞，宋徽言和宋徽哲在一边看好戏。雷声大雨点小，这个鞭子能落在宋辞身上才怪。。
“臭小子，别以为你长大了，祖父就奈何不了你。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不喜欢纪霜，人家姑娘天天在国公府门前徘徊，整个暄和都知道她心中有你。你要是不娶她，让司马长史府的面子往哪搁。”
宋辞无奈，“祖父，您都到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能不能别再掺和我们小辈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这说了还不如不说，老国公的火气蹭一下上来了。
“你处理，你怎么处理，你处理的方法就是冷着人家姑娘，不闻不问！”
老国公对宋辞这个孙子，更多的是心疼。
宋辞一直在追查杀害宋徽州的元凶，他也想过，要不要干脆把真相告诉宋辞，但话到嘴边，他却不忍心。
若是让宋辞知道，自己敬仰的父亲，勾结反贼，老国公不敢往下想会发生什么。
老国公以牙还牙，嚎道：“辞儿，祖父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若是你不喜欢纪霜，我不会横插一脚，过多干涉。但是你和纪霜两情相悦，却因你心中的隔阂，把她拒之门外。你这么做，让我和你祖母，百年以后怎么有脸面对你九泉之下的父亲。”
这个法子，第一次对宋辞奏效，但老国公用的次数太多了，他已无感。
小厮在外敲了敲门，道：“老国公，宫里的程内侍带着皇上的口谕来了，让您和二爷去御书房走一趟。”
老国公立马噤了声，和宋徽哲对望一看，抬脚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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