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不管那小丫头了。枪械什么的都批出来了，咱还顾得上管她的么？”
马占山先是笑笑，转而又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搞？”
马占山提到了问题的关键。林昊略是一思索：“大哥觉得武子那人怎样？”
“这还不是我看上的人么？愣是给你抢了！”
马占山笑笑，“枪法不错，还有胆有识……本来布赫去了，我是打算让他接替布赫的位子，唉，就不夺人所爱了。”
林昊回身看了看坐在马车上跟天顺高谈阔论的武晓勇，又说道：“呵呵，那这话，我还得多谢大哥了。这武晓勇是山东人，对于万家屯子是外来户……可他跟万老先生的关系似乎不错。上回万事好去砸窑，我帮着他治了腿伤，现在用武晓勇跟万老先生谈合作，我想应该很容易就办得成。”
“听你这意思，是打算直奔万家屯子？”
马占山苦笑两声，“我说你这三当家的，老也不回山寨去，最近咱那库房入了一堆东西，财物你是彻底不管了吗？”
“哎，大哥你这话咋说的？我还能彻底丢下咱山寨不管了？”
林昊立马回答着，“不过我说大哥啊，有些话我这说了您可不兴不高兴……之前我趁着空对过一遍账本，发现很多账物不符！而且有很多虚开出去的银钱，搞得总数根本对不上！”
“嗯。”
说到这里马占山的脸色泛着黑，“你说的这些我心里也是清楚的。小林子你也知道，能当胡子的，大抵也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人，斗大的字都不认识半升！全寨子也就他赵水生粗识得几个数……我这才是把事情都交给他管了。”
说着马占山又叹了口气：“其实你二哥万宁多次跟我讲过，这赵水生并不靠谱，黑了不少钱。可咱那通云寨之中还有谁可用？让他黑几个钱，能把咱山寨管好也是了——可我没想到他赵水生居然那么黑。”
他说的……倒也是实情。民国时期的文盲率这么高，土匪虽然不是什么尊师重教的组织，可但凡有个识文断字的，地位一般都不会太低……他赵水生又能说会道的，另外通云寨之中显然没什么可心的人能用，马占山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用他了。想到这里，林昊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如果对赵水生的态度是被逼无奈，那么马占山如今这般信赖他，难道也是这个原由？自己连番自作主张马占山并没有计较，会不会也是因为无人可用的关系……“小林子，你是不一样的。”
似是能未卜先知一般，马占山凝望着他出神：“你刚到咱们山寨，就救了我马占山的性命……另外，对咱们通云寨始终忠心耿耿，我就算是再打眼也是知道好歹的。只要咱们兄弟一心，好日子将来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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