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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嘉惜听出来他话中有话，这么不得罪人的回答，恰如其分。
但，并不是乔嘉惜最想要听到的结果。
司门堇粼伤她的种种迹象，当初确实是符合对厉沁皊的一往情深，如白月光一般的人儿，怎能不心神向往。
车窗外频频掠过的绿化带树影，乔嘉惜在琢磨着如何让杜爷自乱阵脚，不攻自破。
手机被攥在紧手里，突然亮起一道光来，乔嘉惜反转过来看，是跳出界面的一条消息。
“乔爷，厉沁皊遇害了。”
顾参齐把最新调查到的信息给乔嘉惜发去，具体详情一概省略，练了重点讲。
“准确无误？”
乔嘉惜还是有怀疑的真伪的。
“内部消息，百分之八十的准确率，据说是惹到了人，被暗中下的毒手。”
顾参齐在做暗查的时候，这把要置厉沁皊于死地的人查了一番，发现竟然是徒劳一场。
“事发地点在哪？”
乔嘉惜想起最近新闻中好像有过一起废弃酒场行凶案。
“东郊荒山。”
顾参齐把定位也给发了来。
乔嘉惜点进去看，这东郊荒山也就是东港的地域内，那是池贤玧的地盘。
这就有意思了。
厉沁皊已成被抛弃的棋子，看来是内讧了。
池贤玧费尽心思将厉沁皊从非洲弄出来，都没派上用场，就这么盖棺定论把她废置，其中原因会是什么呢？
杀人灭口一事，还做得这么拖泥带水，被警方报道，这又是何故？
乔嘉惜按灭了手机，把前后矛盾捋了捋，怎么假设似乎都不能自圆其说。
车窗镜面上映出司门堇粼英俊的面容，乔嘉惜的指尖在他轮廓边缘划过，先是眼睛，然后鼻子、耳朵……
“我看到一则新闻，雇凶疑似杀人未遂，被警方发现案发现场，凶手仍在逃，你觉得雇凶的人，为什么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乔嘉惜看向他的一刻，对上了他瞥过来的眼睛，下意识很快就把目光转向看正前方的景物。
“很简单，目的不是杀人灭口，而在于告诫那人，不管作何反抗，最后都难逃一劫。”
司门堇粼说着，手落在方向盘上，指腹略有节奏地轻敲了几下。
乔嘉惜听完，醍醐灌顶。
她忽然明白了，池贤玧在东阁长楼雅间的所作所为，袖手旁观两边都不得罪人，也不急于表明立场。
他分明是在向她示威。
乔嘉惜遇到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劲敌。
池贤玧来势汹汹，没那么好对付。
“算得上是杀鸡儆猴吗？”
乔嘉惜转念一想，问道。
“沾边，但不全是。说到底，一个吓唬人的警告罢了。”
乔嘉惜对他敬佩的心，油然而生。
果然司门堇粼见多了大风大浪，这些小伎俩，在他面前都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不过，和司门堇粼在一起的意义，强强联手，对她的复仇，也会事半功倍。
至少，厉家不再让她望而却步！
“你很聪明，在遇到未知敌人的时候，竟然能想到借刀杀人的做法，还想把我也算计进去。”
司门堇粼说着，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乔嘉惜，把她努力敛藏起来的情绪尽收眼底。
“我怎么敢算计你，司门少爷。”
乔嘉惜带着笑容脸，不真切，笑得太虚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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