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树辉彻底离开后，唐德清表情怪异的问：“小师妹，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都说人老成精，作为老医生，形形色色的人估计都见过。
如果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那是正常的。
但是人都走了，陈乐还故意大声说那么一句，没有‘鬼’都说不过去。
“嘿嘿，师兄，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陈乐傻笑一声，在唐德清一脸你看我像傻子的表情中，解释道：“这家伙是我们村里的，就是李家坝双院子里边的。
他家姑娘跟我是玩伴，十五六岁，他就要他家姑娘嫁人了。
而且，不是为了他姑娘的幸福，而是为了他自己的前途。
据说，是一个大老板的儿子，看中了他家姑娘。
我就看不上他这个人，所以我的确是故意的。”
唐德清皱眉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问题是，我那小伙伴不乐意！”
陈乐认真的说。
“好吧，那他这病，到底是什么问题？”
唐德清转移了话题。
他行医几十年，见过的怪病数不胜数，曹树辉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不过，见到一个，他都想追根问底。
以前是找不到答案，现在不是有陈乐可以问吗？
陈乐反问道：“师兄，假如我今天不在，你会怎么诊断，会尝试开什么方？”
“唔，我应该会开个安神方让他试试。”
唐德清坦言道。
陈乐摇头道：“所以，你怀疑他是精神出了问题，是精神方面的障碍？”
“嗯，我是这样怀疑的。
尤其是他主诉头痛，生气而剧烈痛，但只要不气了就好。
他应该没有长脑瘤，脉象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至于神经衰弱痛，从他眼眶就看得出来，此人长期熬夜，很正常的病态，也能用安神方。”
尽管看出陈乐的不认同，但唐德清还是说了。
陈乐怪笑道：“师兄啊，他是个打牌人，听说打牌赚了几十万那种，经常性玩通宵，甚至几天几夜不睡觉。”
唐德清顿时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了一阵后，唐德清尝试问：“所以说，他其实是肾虚？”
还好陈乐没有喝水，不然一定会喷。
“师兄，民间有句俗语，头疼医脚。
你就没有想过，他是脚出了问题？”
陈乐满脸怪笑的反问。
“呃？”
唐德清瞠目结舌。
头痛医脚是一句俗语，代指中医针对病根，不只看表面症状。
并不是头疼了，于是在脚上找问题。
陈乐主动解释道：“他的确是脚，确切来说是腿出了问题。
腿长期受凉，有了病变。
他没有对你说的是，他膝盖酸软。
有一点你没说错，他肾虚，不过还没虚到不行的程度，就是稍微有点腿软。
他自己也知道，所以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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